佛法內涵廣博無際,但教法住世與否,必須觀待根本的戒律是否住持與振興。這也是為什麼宗喀巴大師自身嚴守律儀,並且不遺餘力地宣講、提倡,致使律法廣弘,重振戒幢。
※本文摘選澈見《祖師傳》影片內容,以及《起信津梁——宗喀巴大師傳記合刊》導讀內文
持戒莊嚴的宗喀巴大師
以下內容節選自澈見「《祖師傳》EP4-持戒賢善的宗大師」影片
宗喀巴大師持戒非常的莊嚴,三歲之時即受五戒、七歲受出家戒及沙彌戒,甚至到後來受比丘戒、菩薩戒等等,都是以佛陀時代的嚴格標準來持守,沒有違犯。
而且宗大師不僅自己認真地持守戒律,也廣弘三乘律儀、重振戒風,讓戒律再次住世,這也是格魯派又叫黃帽派的原因,黃帽就代表持戒的意思。
從身、語、意三業觀察宗大師的戒行
宗大師的「身德」高潔莊嚴,從不雜染俗文的行儀,完全是依律而行。宗大師的「語德」也是如此,講話都是有內涵的,可以直指經論的精要之處,或是能夠饒益眾生,讓聽者生起信仰的心。
宗大師有一位著名的弟子,叫賈曹傑大師,又名「十難論師」,因為他曾經在巡迴辯論的時候立了十部論,所向披靡。可是當他聽說一位叫洛桑扎巴(宗大師的名諱)的人更厲害,為了要成為西藏第一名,賈曹傑大師就去找宗大師辯論。
宗大師當時正在法座上說法,賈曹傑大師頂著高高的帽子,絲毫沒有要脫帽表達禮貌的意思,大搖大擺、趾高氣昂地走進來。宗大師知道對方的來意,竟走下法座讓賈曹傑大師坐上來,然後繼續在下面說法。
結果隨著宗大師的講說,賈曹傑大師頭越來越低,到後來自己趕緊拿下帽子坐到旁邊去。因為賈曹傑大師對於經論非常通達,聽到宗大師竟然能夠把前人認為只是邏輯學的釋量論,結合整個修行的道次第來解說,這樣的內涵是聞所未聞,所以感到無比地佩服。隨後他就拜宗大師為上師,可見宗大師的語功德,能讓人生起景仰及信心。
最後是宗大師的「意德」清淨無染,從來沒有貪瞋的動機,完全是以悲心來為眾生說法,不會貪求名聞利養,也不會期望自己勝過別人,對於任何犯墮的垢穢都未曾犯染,這些都是宗大師的戒嚴功德。
《起信津梁》導讀──宗大師的戒嚴功德
以下內容摘錄自《起信津梁——宗喀巴大師傳記合刊》導讀;性景法師撰
大師嚴格持守三乘律儀,特別是對別解脫戒的復興校準。三位法王在南澤頂一起講戒,《起信津梁》:「三位法王都想著,要做一個大寶佛教清淨的準則,而只要佛陀的內在庫藏—毘奈耶完整存續,那麼佛教就存在;假若毘奈耶不住世,佛教就不存在。這件事在心裡變得沉重,因而懷著純粹為了聖教的心意,各廣講了一遍《律經》的解釋。在那時候,善加建立起如下的清淨傳規:實踐從《十七事》所說的微細遮戒以上,現今補特伽羅可以行持的部分,以及違越《分辨教》中所說遮戒的一切墮罪,由各各名類而還淨的儀軌,遵照儀軌而行的做法。當時大多數聽聞毘奈耶的人,都各自觀察內心,一切粗細墮罪的懺悔境多寡之別,和先行捨離物品的治罰等,根據毘奈耶所說的作法來還淨。從此之後,原本就是大師隨從的人,大都每天觀察自心相續,不與墮罪長久共處而還淨。即使是加持資具、結淨地、不過夜宿等行持,也很努力去做,更不用說其他不難持守的戒律。因此使得佛教根本—別解脫戒的基礎得到圓滿復興,在利益聖教的事業中,這是很稀有的。」
菩薩戒及密乘戒。《起信津梁》:「大師來到噶東寺,由於思考到:那些自許是大乘的人,對於如何修學在一切佛菩薩作證下所承許之發心學處的道理,如果不能了知這一切並如理修學的話,所謂的大乘人也不過是空名而已。而如果想要趣入密咒金剛乘,在善以共通道修心的基礎之上,親近上師的軌理要比共通大乘所開示的更加超勝。透過那樣的軌理,而從具備德相的上師獲得符順續部的灌頂,對於當時所承許的誓言與律儀,必須珍愛如護眼珠,尤其要善加守護根本墮,縱使捨命也不違犯。否則捨棄了所承許的誓言,雖號稱是學習密乘道,也不過是在開啟殘酷的惡趣之門。大師心想:『哎呀!這些自許為修學總體大乘與殊勝大乘的人,何不以這樣的方式去行持!』於是以絲毫無法忍受的大悲心為等起,對於所化機也作如上的教誡,因此詳細講解了《菩薩地‧戒品》、《事師五十頌》、《十四根本墮》等。」